学历越高,越怕熬夜!2.3万人10年研究实锤:睡得越晚,智力下降越快
【导读】晚睡,正在「偷偷报复」高脑力人群。近日发表于《阿尔茨海默病预防杂志》的一项研究指出:习惯熬夜的人比早睡的人认知能力下降更快。有趣的是,受教育程度越高,熬夜时脑力下降的就越快。
熬夜,正在悄悄「偷走」你的智商。
最近,一项长达10年的科学研究表明:熬夜不仅伤身,还伤脑。
许多自诩在夜间「灵感爆棚」的人们,可能还没意识到:
一次次熬夜,正在将他们的聪明才智一点点「折现」。
荷兰格罗宁根大学的研究人员,依托「生命线队列研究」(Lifelines Cohort Study),对两万多名40岁及以上成年人的健康数据进行了分析。
论文地址:https://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227458072500113X
在研究中,他们让参与者在调研开始和十年后,各自完成一次智力的「灵活度」测试(评估思维流畅性和执行能力等关键认知能力指标),结果发现:
睡得越晚,认知分数掉得越快;
而且,学历越高,认知分数掉得也越快。
高学历人群,更容易成为「晚睡受害者」,而中低学历人群,在这方面受到的影响不如前者显著。
覆盖2万多人、横跨10年的调研
研究人员通过「生命线队列研究」(Lifelines Cohort Study)来分析数据。
Lifelines覆盖三代同堂人群,聚焦荷兰北部167,729人的健康与相关行为,它综合了生物医学、社会人口学、行为、体格与心理等因素,特别关注多病共存与复杂遗传。
在排除了痴呆等一些不适合人群之外,研究人员将调研样本最终确定为23,798人(见下图)。
研究人员对他们进行了长达十年的跟踪调研,并在调研之初,以及十年后,为他们各自做了一次大脑「灵活度」测试,结果发现:
越偏夜型、越晚睡,分数掉得越多,高学历人群尤为明显。
通过进一步拆解,研究人员又发现,晚睡,通常伴随着睡眠质量下降和抽烟,这两项因素综合起来,解释了很大一部分认知下降的原因。
相对来说,喝酒、运动缺乏等带来的影响较小。
表1中,我们可以看出样本总体以及教育分层的特征:
学历:低学历组整体更年长(中位数≈50.7岁)且女性比例更高
认知水平:认知水平(RFFT)基线随学历递增(73.4/82.0/90.3分)
饮酒:高学历更多为轻度饮酒(80.4%),重度饮酒更少(5.3%);低学历禁酒与重度饮酒比例都更高(23.4%与8.9%)
吸烟:呈明显社会梯度,低学历当前吸烟最多(18.4%),高学历从不吸烟最多(49.6%)
睡眠质量(PSQI):三组中位数相同(3.4),但高学历组IQR更低(1.7–4.3),提示睡眠质量略好
表2中显示了变量相关性。该研究证实,长期晚睡,会让认知更容易下降。
睡眠质量与健康行为
研究人员基于教育分层,进行了相关的中介分析(见下图)。仅在高教育组中,观察到显著的总效应(路径C)与间接效应(路径C’)。
睡眠质量、饮酒、体力活动与吸烟的中介路径示意
路径A:(时型→中介)
睡眠中点每晚1小时,可能会出现一连串伴随影响:
PSQI增加0.45分,提示睡眠质量更差;
与戒酒者相比,成为轻度饮酒者的几率增加1.43倍,重度饮酒者的几率增加2.34倍;
每周中高强度体力活动减少0.57小时;
与从不吸烟者相比,成为既往吸烟者的几率增加1.21倍,成为当前吸烟者增加2.08倍。晚型作息常伴更差的睡与更多吸烟。
路径B(中介→认知变化)
PSQI每增加1分(睡眠更差),可能会出现一连串伴随影响:
10年认知分下降0.24分;
与戒酒者相比,轻度饮酒与认知提高1.42分相关;
与从不吸烟者相比,当前吸烟与认知下降2.21分相关;
重度饮酒、体力活动与既往吸烟与认知变化均无关联。
路径C/C’:总效应与直接效应
作息每推迟1小时,可能会出现一连串伴随影响:
10年认知分下降0.80分(路径C);
调整饮酒、体力活动、睡眠质量与吸烟后,间接效应仍显著,10年认知分下降0.59分(路径C’);
所有中介的合并间接效应显著。
四个中介合计解释了约25.7%的关联,其中睡眠质量约占13.5%、当前吸烟约占18.6%(两者有重叠)。
研究人员认为,在高学历者里,晚型作息与认知下滑有关,部分通过睡不好与继续吸烟这两条通道发生;而运动与酒精不是主要路径,但并不据此鼓励饮酒。
「时型」差异与「认知下降」
在本研究中,研究人员还重点考察了时型差异与认知下降的纵向关联。
所谓时型,就是生物钟的差异,比如「百灵鸟/夜猫子」,它反映个体在活动与睡眠时间上的偏好。
在青春期,时型通常从早转晚,到了中年又趋于提前。
数据显示:中年人群,约7.1%为(极端)早时型,19.9%为(极端)晚时型。
此外,由于上班、社交和育儿等「社会时表」,个人作息未必与自身时型一致,容易产生「社会时差」。
早时型者白天较早时段最清醒,但可能因晚间社交导致睡时变短、质量变差。
同样,对于晚时型者,若严格按早时型安排生活,也通常难按常规时间入睡,早起去上班也更吃力。
在本研究中,研究人员假设存在U形关系:极端早/晚时型较中间时型,会出现更大认知下降。
在对时型这一单变量进行分析时,研究人员发现时型每推迟1小时,10年RFFT下降0.75分。
在年龄、性别多变量分析中,发现每推迟1小时,10年RFFT下降0.36分。
在分组敏感性分析(早/中/晚)中,同样提示晚时型与认知下降相关。
既有研究中,对「时型—认知下降」的证据并不一致。
研究人员推测,未见早时型的不利效应,可能与极端早时型比例很小有关。
另外,时型本身是否独立影响认知,还是说社会时差才是关键,仍待厘清。当社会时差存在时,关联可能部分由后者驱动。
低/中教育者或更易从事与自身时型匹配的灵活工时岗位(如清晨施工、白天客服、夜间酒吧)。
高教育者更常为「朝九晚五」(如高管、经理、教师),更难匹配。
这或许也是分层差异的一个原因。
研究人员认为,在未来研究中,需要优化社会时差测量,将其作为协变量纳入,以更准确估计独立于社会时差的「时型—认知下降」关系。
此外,还有一个现实差异的影响:
低/中教育组更多人未完成随访RFFT,且这些人基线认知更低,或因认知困难而退出,导致观测到的总体下降被低估。
从中介分析来看,晚时型与睡眠质量差和当前吸烟相关,而这两者与认知下降有关。
吸烟方面,晚时型者更易吸烟,或部分因尼古丁的短期「提神」效应来应对社会时差,以及更高的压力水平。而长期吸烟与脑白质退变和加速脑老化相关。
既往也有研究提示,吸烟可中介时型与心理健康、抑郁的关系。
在高教育组,时型每推迟1小时,10年RFFT下降0.80分;若最极端晚时型与最早时型相差约9小时,理论上差异可达7.2分,对应小到中等标准化效应量(effect size)约0.36。
鉴于约四分之一的效应由睡眠与健康行为中介,这提示我们,干预策略应同时关注减少社会时差(如更灵活的作息/工时)与生活方式改善(如戒烟)。
在中老年高教育人群中,较晚时型与更明显的认知下降相关。其中约13.2%和16.8%的关联分别由睡眠质量差与当前吸烟所中介。
这提示我们需要推进戒烟等干预,并为高教育人群推动更灵活的工作制度,以减轻与时型不匹配带来的不利影响。
作者介绍
A.N.Wenzler
A.N.Wenzler(Ana Neeltje Wenzler),其研究聚焦睡眠与作息类型(chronotype)、睡眠质量与健康行为对中老年认知衰退及痴呆预防的长期影响,参与BIRD-NL协作研究。现为荷兰格罗宁根大学医学中心(UMCG)流行病学系博士研究生。
参考资料:https://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227458072500113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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