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enAI 的首席运营官谈论 ChatGPT 的发布、开发人员日和奥特曼的想法

OpenAI的首席运营官Brad Lightcap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如果你知道奥特曼，他喜欢在一个话题上快速切换，所以我们在一个话题上花了这么多时间意味着这件事很重要。这是一场辩论——人们并不100%确定这是正确的事情，或者是值得我们花时间做的事情。” 

LightCap说，当时OpenAI的GPU和容量有限，在很大程度上认为自己是一家为开发人员和企业开发工具的公司。他回忆说，首席执行官奥特曼是“试一试”的坚定支持者，他的论点是，与模型进行基于文本的交互有一些重要的和个人的东西。 

这一举动得到了回报。根据OpenAI的数据，ChatGPT打破了历史上增长最快的消费者应用程序的纪录，目前拥有约1亿周活跃用户，超过92%的财富500强公司使用该平台。根据PitchBook的数据，今年早些时候，微软又向该公司投资了100亿美元，使其成为今年最大的AI投资。据报道，OpenAI正在谈判达成一项交易，这笔交易将导致860亿美元的估值。 

但最近，这些里程碑式的成就被公司几周来的过山车所掩盖。上个月，OpenAI董事会罢免了奥特曼，引发了多人辞职——或威胁辞职——包括一封由OpenAI几乎所有员工签名的公开信，引发了包括微软在内的投资者的轩然大波。不到一周，奥特曼就回到了公司。上周三，OpenAI宣布了一个新的董事会，其中包括前Salesforce的联席首席执行官Bret Taylor、前财政部长Larry Summers和Quora的首席执行官Adam D’Angelo。微软获得了一个没有投票权的董事会观察员职位。 

上个月，在公司的第一次面对面活动Dev Day之后，记者联系上了LightCap，然后在上周领导层换届后再次与他进行了简短的交谈。 

下面是经过编辑的采访内容： 

我们马上就要迎来ChatGPT周年纪念日了。去年这个时候，在Dall - E首次亮相的前几周，Dall - E正在进行研究预览，稳定扩散得到了很多关注，而你的聊天机器人还不存在。当时是什么样子的? 

我认为，在这一点上，我们很大程度上认为自己是一家为开发人员开发工具的公司，所以对我们来说，这是一种新事物，我们必须考虑，这是普通人可以学会和使用的东西。 

我们在Dall - E中感受到了这一点——我们在春季推出了它，我们基本上让人们使用它，我们看到了那里的许多大张旗鼓和兴奋的场面，但我们一直认为——因为Dall - E是一种如此可视化的媒介——它将成为消费者对这些工具兴趣程度的最高水平，所以我认为，当我们研究ChatGPT时，我们将Dall - E作为一个小小的基准来衡量成功可能是什么样子，就有多少人会使用它，谁会对它感兴趣，这是不是人们使用了一小段时间后认为这不是一个真正的工具，而更像是一个玩具。 

我记得我们曾打赌ChatGPT会变得多大，我认为我有一个更激进的赌注，那就是在我们使用的顶峰时，在任何给定的时间点都有一百万并发用户，我们试图针对这一点进行规划，当然，作为财务人员，我也试图根据这一点运行所有模型。这就是我们所处的情况，我们大错特错了。 

到目前为止，你对商机的预测是什么?推出和采用与你的预期有何不同? 

当时，没有办法知道它可能有用的所有东西。我认为这就是这项技术的不可思议之处——它是如此广泛的有用，它像工具一样渗透到世界的所有场景和你生活的所有场景中，在你不知道自己需要工具的地方。 

所以你提前做了业务分析，你试着想，“好的，好吧，人们会用这个做什么?是什么推动了人们对它的持续消费?”然后你试着给它分配实用程序。你试着把它想成，“人们可能会用它来创作，他们可能会用它来做这个或那个。”在某种程度上，有如此多的东西，现在回想起来，我们知道人们用它来做什么，但在当时，我们永远想不到——来证明为什么这会成为一件如此重大的事情。

这其中可能有一个有趣的教训，那就是商业分析并不总是能说明问题，但能够确定并真正了解某事将在哪里具有广泛的效用和广泛的价值，以及它将在哪里引起人们的共鸣作为一种新事物 - 有时这必须胜过商业分析。 

8月份，80%的财富500强公司采用了ChatGPT，现在，截至11月份，这一比例为92%，至于剩下的8%还没有采用该工具的公司，你有没有注意到任何趋势? 

我的猜测是，从某种意义上讲，这可能是重工业，大型资本密集型行业，如石油和天然气，或拥有大量重型机械的行业，这些行业的工作更多地是生产商品，而不是信息企业或服务企业。 

在你看来，当今AI最被炒作和最不被炒作的方面是什么? 

我认为，被过分炒作的一面是，它可以一举带来实质性的商业变革。我们与许多公司进行了交谈，他们想要抓住我们不放，这是他们长期以来一直想做的事情——“我们想让收入同比增长15%”，或者“我们想从这条成本线上削减X百万美元的成本。”而且几乎没有灵丹妙药——你从来没有一件事可以用AI来完全解决这个问题。我认为这只是证明了这个世界真的很大很混乱，这些系统还在进化，它们还处于初级阶段。 

我们确实看到的，我认为他们被低估的地方，是这些系统为最终用户创造的个人赋权和赋能的水平，这个故事没有被讲述，我们从我们的用户或客户那里听到的事情是关于那些现在拥有超能力的人，因为工具允许他们做什么，而这些人以前做不到。 

让我们来谈谈GenAI的业务，批评人士说，消费者应用程序比比皆是，但是否存在饱和的风险?这项技术对企业到底意味着什么? 

我们正处于非常早期的阶段，我认为我们保持非常高的试验率和非常高的试错率是非常重要的。如果你看看过去技术变化的历史趋势，总会有这个非常重要的实验阶段，从第一天开始就很难把技术弄对，我们最终到达了那里——技术的最终状态，我们最终会聚到这一点——但只有在真正尝试了很多东西，看看什么管用，然后看看什么不管用之后，人们才能在有用的东西上建立起来，创造出下一个最好的东西。 

我对此的看法是，我认为建立在这项技术之上的最重要的东西实际上是还没有被创造出来的东西，因为使用这些工具需要一些周期才能真正理解它们的能力，然后如何将这些工具与技术的其他方面结合起来，创造出比其各部分之和更大的东西，所以这是意料之中的，我认为这是非常健康的。 

几年前，人们对AI在卡车运输中的使用水平感到惊讶——一些人认为这是一个过于传统的行业，而现在，AI几乎已经成为每个行业的一部分。就你近年来看到的采用趋势而言，有没有这样一条贯通线——一个行业以一种新的或不同的方式使用AI，让你特别惊讶? 

技术行业肯定有很高的吸引力，我认为我们看到的一件事是它是一个很好的技术助手——无论你是软件工程师，机械工程师，化学家还是生物学家，有一个巨大的知识库在你学科的另一边，你对它的掌握在某种程度上决定了你的效率。 

我认为人们在他们的职业生涯中只是试图通过尽可能多地吸收关于该领域的知识来掌握这一学科，特别是在某些领域，无论是生物学、化学还是AI，该领域的文献都在不断发展和不断扩大——不断有新的发现，新的研究正在进行，所以我不知道这本身是不是最令人惊讶的事情，但我们看到的最酷的事情之一是ChatGPT在这方面表现得几乎像一个助手，几乎像一个研究助理，我们以一种我在2022年11月时没有预料到的方式感受到了来自这些行业的拉动。 

现在已经推出ChatGPT企业版几个月了，我记得你只用了不到一年的开发时间，就与Block和Canva等20多家公司合作推出了这款应用。具体地说，使用率是如何增长的?自推出以来，你们最大的客户是谁，这对OpenAI的收入有多大推动作用?

人们的热情是不可想象的，我们仍然是一个小团队，所以我们今天不提供产品自助服务 - 我们很快就会提供 - 但我们已经尝试通过尽可能多的感兴趣的各方来做这件事情。 

过去两个月的很多重点是确保我们实施和加入的最初几个客户看到了产品的价值，我们仍在处理成千上万的等待名单，我们希望每个人都能使用，这将是2024年的目标。 

现在我们有了ChatGPT Enterprise，目前OpenAI最大的收入来源是什么?你认为这将如何发展? 

我们几乎从来没有采取以收入为中心的方法来构建什么以及如何推出产品，我们几乎总是采取以使用为中心的方法，这就是说，我们非常关注我们构建的东西需要满足以下两个方面的要求——它们需要成为开发人员进行开发的真正有用的工具，或者它们需要成为真正有用的抽象概念，让用户在产品中发现更多价值。因此，这基本上就是我们对产品发布的看法。 

例如，如果你观察GPT，它实际上是一种非常完美的映射——这是一个勾选框的东西，希望在第二部分中：“这是一种在ChatGPT中抽象智能的力量并将其指向非常具体的东西的方法，并为它提供正确的背景、正确的工具、正确的联系，以便能够真正擅长解决特定的问题吗?”这可能是你工作中有用的东西，也可能是你生活中有用的东西，或者它可能只是一件有趣的事情——它可能只是你创造了一个有趣的GPT，拥有它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ChatGPT走向多模式 - 在同一服务中提供图像生成和其他工具 - 是你在Dev Day上概述的公司的一大优先事项，请介绍一下为什么它如此重要。 

世界是多式联运的，如果你想想我们人类处理世界和接触世界的方式，我们看到的东西，我们听到的东西，我们说的东西 - 世界比文字大得多，所以对我们来说，文本和代码是单一的模式，我们可以拥有的单一界面，这些模型有多强大，它们能做什么，对我们来说总是感觉不够完整。 

所以你开始在视觉能力上下功夫，计算机可以看到世界上正在发生的事情，并对其进行描述、参与和推理，这可能是我在OpenAI工作的五年中看到的最令人震惊的事情，我仍然不能真正理解这一点以及它的含义，但是你可以开始看到，如果你眯着眼睛，以前不可能的事情现在开始变得可能了。 

你认为事情很简单，就像能够帮助视障人士以低延迟和高质量更好地了解他们周围的世界一样，例如，你可以考虑公司现在可以更好地了解他们的设备的方法，并可以为消费者创造体验，只需将相机对准他们面前的东西，就可以在某种程度上揭开它的神秘面纱。你想的是能够帮助人们更好地理解和分析事物的教育能力——很多人都是真正的视觉学习者——以及以一种更适合他们的学习方式的方式看到东西并能够与图形互动的能力，这是我们已经解锁的一种完全不同的能力。 

这就是让我兴奋的，它现在给了我们一种使用技术的方式，这种技术更符合人类与世界互动的方式——并最终使技术更人性化。 

我们知道OpenAI的GPT-4大型语言模型可能比GPT-3.5更值得信任，但也更容易受到潜在越狱或偏见的影响，你能告诉我在Dev Day上发布的新Turbo版本有什么不同，如果有的话，以及你的解决方案是什么? 

我认为我们可能会发布Turbo模型卡(一种用于AI模型的透明工具)，因此，这可能是参考一些技术基准的更好位置。 

你对未来一年最大的希望是什么?你认为GPT的未来版本将能够实现当前版本无法实现的哪些功能? 

我倾向于认为这里的进展路线是沿着推理能力的质量移动的，如果你思考人类从根本上做得好的是什么，那就是我们可以采用许多不同的概念，并将这些东西结合在一起，具体到我们想要做的事情或我们被要求做的事情，并以创造性的方式创造出特定于那个请求的结果，我们每天都在工作，我们每天都以艺术的身份去做，这是我们创造世界的基础。 

我认为这就是我们希望看到的技术发展的方向——它的推理能力大大增强，它可以处理越来越复杂的任务，并找出如何将这些任务分解成它需要的部分，以便能够以高水平熟练地完成它们，然后接近所有这些，才能真正安全地完成它，从研究的角度来看，我们把重点放在正确的技术安全方面。随着系统变得更有能力，我们需要保持安全杆平行移动，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系统将变得越来越自主，如果你不能做好安全方面的工作，这是行不通的。 

在过去的一年里，有哪一天在公司里真正让你印象深刻? 

我们发布GPT - 4的那一天真的很特别。我认为，人们并没有意识到，在我们发布GPT - 4之前，我们已经坐了多久，所以有一种内在的兴奋程度，以及一种内在的感觉，就是知道这将是这些模型能力的真正转变，以及人们认为的真正高质量的语言模型。这是一种你一拥有就想与世界分享的东西，我认为，作为一个团队，我们从世界对这些事情的反应中获得了大量的能量，以及当我们的客户、我们的开发人员、我们的用户参与其中时，我们从他们身上看到的兴奋。在知道这一时刻即将到来的七八个月里，人们积累了一种被压抑的兴奋。 

我们没有像Dev Day那样做大型发布会，我几乎更喜欢这些——重要的发布时刻很有趣，但我要和旧金山的团队一起度过一天。在我们推出它的那一刻，我想我们在我们的咖啡馆里，每个人都只是环顾四周，有一种兴奋、解脱和疲惫的混合，但每个人都在微笑，这是一件非常特别的事情，你不会有太多这样的时刻。 

当你回家庆祝的时候，你个人做了什么? 

我想我一直工作到深夜。 

在OpenAI不到10年的时间里，我们看到它从非营利性公司变成了一家“研究和部署”公司，人们问这意味着什么，你的结构是什么，以及微软拥有多少股份，你能提供一些关于这段旅程的清晰信息吗? 

在高层，我们一直知道我们希望有一个结构，在其核心，保留最初的OpenAI - OpenAI非营利组织。当我们组建公司时，问题是如何做到这一点，这基本上就是我第一次加入OpenAI时所做的工作：弄清楚，有没有办法真正把OpenAI的使命——以及它的非营利组织作为这一使命的化身——置于我们的新结构的中心? 

因此，我认为，这是关于OpenAI的第一件事：从这个意义上说，它不是一家通常意义上的公司，它确实是一家旨在从表面上、结构上，而且在本质上也是非营利组织使命的延伸的公司，它的主要职责是执行非营利组织的使命，即构建安全且广泛造福人类的人工通用智能。因此，这可能听起来很疯狂，而且肯定会有更容易的结构和技术方法来建立公司，这些公司的法律费用会更低、更小，但对我们来说，正确处理这一点真的很重要。所以我不知道我们是否做到了——时间会证明这一点，有一件事很好，那就是这个结构真的很有适应性。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学到了更多的东西，必须适应这个世界，我们可以确保这个结构是为成功而建立的，但我认为其中的核心部分是我们希望保留OpenAI的核心使命，作为公司的理由。 

那么微软的所有权呢? 

我不会评论任何结构方面的细节，但它是一个旨在与世界合作的结构，而微软恰好是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但我们非常考虑如何让这种结构延伸到世界上，并与世界接触，以适应非营利组织的使命。因此，我认为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利润上限模式的基础。 

自OpenAI成立以来，你一直与奥特曼合作，你们在工作上的主要不同之处是什么?你们的优势和劣势是什么? 

和Sam一起工作很有趣——动作快得令人难以置信，我想他和我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我们都喜欢在所有事情上保持高速。 

我认为我们相互平衡的地方是Sam绝对是面向未来的——我喜欢认为他试图在未来生活几年，我认为他应该在未来生活几年，他在这方面相当擅长。我的工作是确保我们建立公司的方式、我们建立业务的方式、我们与客户和合作伙伴建立互动模式的方式，不仅反映出我们在五年多的基础上认为世界将如何发展，而且还能完成我们今天想要完成的事情。 

我们面临的挑战是，技术正在快速变化，因此，我们非常重视能够尝试并教育世界如何使用这项技术，我们所做的工作类型，从安全到能力，我们如何看待产品，以及我们产品不断变化的面貌。当你脚下的地面变化很快时，有一种编排必须做得非常好，才能以高速正确地完成这一点。所以我认为的，我的增值之处，就是专注于做好这件事——建立一支伟大的团队，帮助我们做好这件事。如果你能做到这一点，一只脚踩在另一只脚的前面，我认为你最终会走上正确的五年之路。 

在大约一周的时间里，我们看到了OpenAI的巨大变化。现在Sam已经回到公司，新的董事会结构已经公布，你对这将如何影响公司的日常工作有何看法?你预计未来几个月会有更多的结构变化吗? 

我预计不会有任何日常变化——我们的使命是相同的，我们的重点仍然是为客户、用户和合作伙伴进行伟大的研究、建设和服务。我们已经分享到，我们现在有一个初步的董事会，并预计会增加更多的董事会成员。 

现在公司的总体情况是怎样的? 

过去几周，这家公司以一种难以形容的方式走到了一起，我对我们的团队深表感激，对我们的客户和合作伙伴深表感激，他们在整个过程中给予了我难以置信的支持，这种支持确实激励我们继续为我们的使命更加努力地工作，就我个人而言，我非常投入。